简介:徐鳳年過吳家遺址而不入 走上北面山坡發現背陽面半腰有一片非驢非馬的建築群 半寺廟半道觀 青白袍道士和紅衣喇嘛夾雜而處 各自招徠香客 徐鳳年啃著青果乾棗繞過朱漆斑駁的外牆 在後院門口停腳 懸有道門鮮紅桃符 楹聯由中原文字寫就難得的鐵畫銀鉤頗見功底 卻是佛教腔調任憑你無法無天 見此明鏡高懸 自問還有膽否須知我能寬能恕 且把屠刀放下速速迴轉頭來 徐鳳年跨過門檻 正值黃昏時分 一群斜披紅袍的喇嘛做完了晚課在殿外走廊席地而坐 說法辯經 年邁者早已古稀花甲 年幼者不過七八幼齡俱是毛絨紅色袍子 一些性子跳脫的小喇嘛就乾脆坐在欄杆上年久不修發出一串不堪重負的吱吱呀呀聲響 年長喇嘛手握胸前佛珠神態各異 辯論者或神采飛揚 或眉頭緊蹙旁聽者或沉思或欣然徐鳳年沒有走近 安靜站在遠處 有些吃力地聽著那些北莽偈語相詰 暮色餘暉灑落 幾名對辯論心不在焉的小喇嘛瞧見了香客徐鳳年 咧嘴一笑 復爾轉頭竊竊私語 也不知是說新學經書佛法如何還是說今日昨日某位燒香姐姐的姿容如何 等端木慶生氣順了 宇文亮自顧自望著越瓷青而茶色綠的景象撫須淡然笑道「其實重陽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咱們啊吃相是不太好 難免惹人嫌 直到今日勉强算功成身退,才欣然过来 欣然 在三万诸天陷入大劫之时,这位先生满心欣然 为他慧眼识得明君 四百年前就毛遂自荐入了周烨赫的眼 犹豫— 若融于祂恐怕曲忘生这个人 就不再存于世间 当年还在母亲腹中时 只是个胎儿的应劫之子向文圣苦苦哀求想要活下来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